（没有备注的一章，开心吧！）
【警告，本文涉及部分让人不安的内容：以深网（Deep Web）为中心，包括——邪教，异类道德观，暴力血腥描写，细节性性爱描写，奇异癖等】
分级：NC–21
（其它相关说明请见首章）
16.各自为营
我高二的时候，有一次下午回家对Alf说我要写作业写到六点——其实是在打电动，后来在五点半的时候我终于来到了期待了两周的Boss关卡，但是Alf突然推门而入，还端着一大盘准备犒劳我‘刻苦’精神的点心与茶——我看着Jason，虽然我双手都插在自己的口袋里，没端着一大盘点心和茶，但我人生当中不会再有比这一刻更能理解Alf；而对方的表情则比我那时的还要难看，并且相当犹豫不决；我觉得他可能不知如何梳理措辞，就又问了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非要在这个时间找她？”
而他的答案则彻底把我给惹毛了：
“因为有事要商量。”
一个抱枕突然打在我的脸上——尽管是个抱枕，却因为投掷者惊人的臂力震得我鼻梁发麻，它掉在地上滚了滚，但我却顾不得把它捡起；因为Dick在打了我之后头也不回地甩上门走了——昨天晚上的一幕再次上演，而我这次直接冲到电梯那把他拉回楼道里：
“滚！”他低声咆哮道，手腕在我的掌心中剧烈挣扎，而我感觉这是他能做的最后让步，但还是说：
“回来——你总得让我说完吧…”
“我听你说个屁！”他死命地瞪着我，“把手给我放开！骗子，第一句就跟我编！”
“好，我骗了你，”我叹了口气，承认了，但却把他拉得更近，而他则非常努力地离我更远，“咱们进了屋吵行吗？”
“我他妈不想跟你吵！我他妈不想跟任何人吵架！是你骗了我！！Jason Todd，数一数你他妈骗了我几次了？Peter？啊？！你下地狱去吧！！！”
“我操，”听到‘Peter’这件事使我下意识的暴躁起来，但我马上深吸了口气，平静地说：“我现在跟你道歉，那时候我对你是很防备，是我的错——但这跟你现在要我说的没关系！”
说着为了示之诚意，我松开了他，而他眯起眼睛审视了我几秒钟，才板着脸从我身边越过；我跟上他，又一起开门走回屋里。他像个受伤的孩子般肆意地表达着自己的愤怒，以至于完全丧失了礼貌——把鞋甩进鞋柜旁的角落，然后把风衣往沙发上一抛，抱枕捡起又是一扔，却因为用力太大让它再次滚落到地上；我已经开始想笑，但是忍住了，并在他大步往自己的卧室走去时停下来把它彻底安顿好，才走过去站在门口；发现他坐在床边用手撑着脸，却还是在瞪我，并恶狠狠地问：
“说实话，你是不是跟她睡了？”
我叹了口气，点点头，看见他的脸拉得更长，赶紧补充道：
“她男朋友是MetalDog的人，正好我需要潜入调查，不问白不问——”Dick的表情柔和了一些，但还是将信将疑，于是我趁热打铁，除了没详细提Roy和Kori的名字之外，把早上到现在发生的一切都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并且解释我没提前告诉他是因为这一切是突发事件，并且我不想让他回来是因为让Torres知道了他的存在会很麻烦。而Dick虽然已经相信了我，但是却一点都不赞成我的做法，认为我有损自己的声誉，我试图告诉他我在做潜伏工作以后就没有声誉可言，可他还是别扭个不停，认为这种关系时间长了会干扰到我，希望我换一种方式；最后我只好往门上一靠，承诺道：
“我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Dick，这件事很快就会结束了，但不是现在，好吗？”
他张张嘴，但是什么也说不出来，还是死死皱着眉头，于是我接着补充道：
“而且以后我会去宾馆，这样行吗？”
“…我…谁…谁跟你说这个了！！”这话让他立刻伸出一只手挡在眼前，语气很是羞愤；“那你想说什么？”我忽然很好奇他现在的表情，便直起身子走到他面前蹲下，于是那只手又立刻挡住了我的眼睛；他再开口，声音已经软了下来：
“别再骗我了，好吗？我从来没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被骗过这么多次。”
这话使我终于忍不住笑了。我拨开他的手——他的手指很好看，掌心出了点汗；看着他蓝色的眼睛，我说道：
“真遗憾，我之前怎么发现你讲话挺有意思的？”
“…少来！”
他眯起眼睛，往我肩膀上不轻不重地锤了一下，但还是和我一起笑了。
我们一起吃午饭的时候——本来也是要一起做饭的，但是Jason在我洗过的莴苣叶里依旧发现了三只虫子后，我就被勒令离开厨房——我和他说了我的想法，那就是进入‘各自为营’的状态，意思是我们只要在外面，除非他联系我需要我的帮助之外，我们应该呈现出两条线的状态，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就行；我告诉他他可以随意外出，但我也会时不时地跟着他——以我在布鲁德海文创造出的‘夜翼’为伪装（让我生气的是他没有丝毫的惊讶，显然早就知道我的英雄身份），他倒是答应的很爽快，前提是我不会暴露自己，就像我的前提是他不能欺骗一样。
“说到这个，”在我把蝴蝶面往嘴里送的时候他看着我，“把我的座位排在Hans Burton的前面吧。”
这句话就好像一下带着我回到了白垩纪——我突然想起自己还是哥谭高中的一个老师，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使我把之前平淡如水的一个月拉伸到了几亿年那么久之前；“呃…行啊。”我说，他点点头，接着道:“你观察了他一段，觉得他怎么样？”“还好啊…”我如实回答，“喜欢打电动，交际也挺正常，看上去就是个普通的孩子——”然后我意识到肯定关于这点Jason知道的也比我多，于是连忙问道：
“怎么，你知道咱们为什么要监视他吗？”
“‘那个’被射杀湿婆窃走时，”Jason顿了顿，斜着眼说：“‘老家伙’——你知道（“我不知道。”我嘲笑他），发现窃贼使用的IP地址所捆绑的浏览信息里有登录过哥谭高中的校园论坛察看电子年鉴的记录（“天呐！”我惊叫道）…如你所想，正是以Hans Burton的账号的登录；虽然暗网罪犯喜欢习惯性地盗用他人的账号使用，可是怎么看这条信息都有些奇怪，所以他们就暂且把这也算作线索之一了。”
“所以你是说，那个孩子有可能是偷走文件的人？”
“我不排除任何一种可能，”Jason喝了口水，然后掏出一根烟看了看我，而我这次冲他摇了摇头，于是他撇着嘴把它放下，“我是说——就凭我个人这些年看到的，年纪和社会地位根本不足以成为派出犯罪嫌疑的依据，毕竟有些人生来就是变态。”
“的确，”我端起空了盘子走向水槽，大声挖苦他：“谁能想到红头罩粉墨登场的那一年才16岁。”
“……真不知道Kent和你都说了多少。”他也把所有的空盘都端过来，抱怨道；而我则拿起围裙套在身上，“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说，“我只好自己去问啦——”“你最好让我省点话说，”他又挖苦我，“我的话可远没你多，怕我现在说完，以后的日子里你又要耍公主脾气。”这话让我把胳膊肘捅向他的肋侧，但却被他躲开了。
“顺便再说下，”温柔的水花冲掉了盘子上的油污，而烟味还是冲进了我的鼻腔，“我肯定会经常地缺课。”
“那铁定会让同学们七嘴八舌地猜测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尤其是女孩，”我慢悠悠地说，“最好不要引起关于Hans和其他任何人对你的怀疑。”
“只是告诉你一声，我也没打算听你的意见，”就在我想要发火时，他突然阻止了我把盘子塞回碗柜，并且厉声道：
“你等等！！这盘子底下怎么不洗？！”
“…你…你有病啊？？”我惊讶至极，“你用盘底盛汤吗？？”
“那也得洗啊！！”说着他强行扒掉我的围裙，套在自己身上并驱逐我：“算了算了你走吧…”
‘看看现在谁是个公主啊——’我翻了个白眼走到客厅打开电视，并且不负众望地在奥普拉富有磁性的嗓音催眠下渐渐睡着了。
又一个周一的早晨，我盯着屏幕，看着上面的监控录像——这已经是第四遍的，无论如何我都不认为画面中的女士有任何与对她怒吼的男子相识的可能性，他们完全是陌生人；确认了那个光头男是在撒谎之后我稍有欣慰，一边拿起笔记录下对应时间中双方的对应行为，一边拿起电话簿翻找审讯处的号码，内心盘算着至少今天中午之前要再审问一遍时，身后的一声‘早上好’暂停了我的思绪，那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Dick？？——”我转过轮椅时他主动伸手帮了我，脸上的笑容温和但又有些拘谨，“你来这儿干什么？”我对他的突然出现惊讶极了，不由得问道。
“我想来看看你…”他轻轻地说，并弯下腰拥抱我，“你最近怎么样，Babs？”“我挺好的，你知道——”我越过他的肩膀说，拍拍他的背，“脱离了东奔西跑和磕磕碰碰地生活——嘿…”果然那表情立刻可怜得像是他才是坐在轮椅上的那个，我只好打住，笑着请求他：
“这只是玩笑，Dick…我以为你已经准备好听到这些了，就像你之前摔断胳膊对我说的那样——”
我们一同前往休息室，尽管现在才早上七点；他忧心忡忡地问我是否吃了早餐——遗憾的是，我吃了；不过他对此倒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毕竟我知道Wayne家的传统就是在这一餐上浑水摸鱼。由此我们展开了话题，在他告诉我有一次他睡过头，Alfred却依然要求他吃点东西，他就只好在后座上拿着半盒麦片和一罐奶，以‘麦片’先‘奶’后的顺序往嘴里倒着的经历时才终于展开眉头。
他和我聊了很多这几年有趣的和值得讲的事，但由于我们彼此都心知肚明现在发生了什么，他又要承担什么，所以在不久后一个短暂的沉默里，我便直接了当地问道：
“所以，你和Jason相处的怎么样？”
“哦，老天，”他偏过头笑了一下，然后以滑稽的语调说道：“我以为你是那个不会问的人呢。”
“他绝对是个挺好的孩子，我喜欢他，虽然暂时…”我顿了顿，接着犹疑地说：“或许你也可以问问Tim，毕竟你们这些男孩在一起工作。”
“我们男孩，”他自嘲地咧咧嘴，“最近我总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心力交瘁，不再年轻——跟我讲讲，Barbara，为什么每个人都在竭力避免我知道Jason Todd？”“什么叫‘避免’，”我叹了口气，“如果有原因，那也是因为你之前压根就没见过Jason（“见过…一次。”他插嘴道），他也就在Bruce身边待了一年多，所以你和他待在一起的时间兴许已经超过我见过他的时间总和。”
“我也知道他是个好人…当然了，可我就是觉得…我就是觉得他在隐藏什么……”他闭上眼睛，“他脸上时不时会出现某种寂寥和痛苦的神情…”
我知道他说的那种表情是我在Jason脸上见过的，便有些不太好受地说：“可能是因为Isabel…”“谁？？她是谁？？”Dick因为这个名字突然从墙边冲过来问我，话语里满是震惊和焦急，他的双手撑住我轮椅上的扶手，胳膊支在我肩膀的两侧；我只好把身子向后仰去，艰难地说：
“…你吓到我了，Dick。”
“抱歉…”他直起身子，马上又问了一遍，“Isabel是谁？”
我确信现在他不知道是因为Jason根本就不想让他知道，并且我明白如果不是需要，Jason也不会把这些告诉我，我也看过所有的档案；但我还是尽量挑选着措辞，解释并安慰他：
“她是Jason的…前女友，听着，Dick，我知道你觉得自己有权利知道，但事情或许和你想的不一样——”“那好，可我还是需要知道，”他直截了当地说，眼睛里散发着真诚，“我自己会和Jason谈谈，这——”
“——别！！”我心里一惊，立刻拽住他的衣摆，“你还是不要主动问——看在上帝的份上！”
“没事的，Babs,”他轻轻掰开我的手，拉着它认真地说：“我不会立刻问，我会再等上——”“听我把话说完！”我尖叫道：
“Isabel已经死了——因为Jason！”
“嘿，早上好，”一个女孩把她手搁在我的肩膀上——周五我在教室里看见了她，就坐在第二排，看见我回过头后笑了，“转校生——啊，Todd？Jason Todd？”
我点点头说：“早上好。”
“赞，”说着她把手拿了下去，指甲闪闪发亮，接着梳到她脑后亚麻色的辫子里去了，“我叫Keewona Muuze，你可以就叫我Kee，我能叫你Jason吗？”“当然，”我说，并觉得疑惑，“怎么拼的？你是意大利人？”
“Kee在南非长大，前年才移民过来——”一只手突然拽住我的胳膊，“早上好啊，你们！”
我一点也不意外突然挤进来的人——今天一大早他就出去了，和昨天一样，而Keewona则笑着说：“早上好，Grayson先生。”“感觉我们之间有代沟了（Felt you pushing me away），”他看着她笑着说——Dick就像是那种只会存在于青春电影里的班主任，以至于此刻在现实当中我分析不出其中具体的魅力所在，只能感受到诧异，“你应该不介意我单独和Jason谈谈吧。”
“哦…啊，当然！——”Keewona错愕了一下，即刻笑着答应，并用眼神示意我，像是在问我‘是不是惹了什么麻烦’，我只是冲她笑了笑，在跟着Dick放慢脚步的同时看着她向教学楼里跑去。“所以…”我慢慢地说道，而他松开了我，表情和善得像他第一次见到我一样，“你自己说的，‘各自为营’，”又有一个学生跟他打招呼，“突然冒出来干什么。”
“跟你打个招呼都不行啊，”他锤了一下我的胳膊，小声道，“‘各自为营’又不是老死不相往来。”
“不在一个阵营怎么往来。”
“拜托，咱俩实际上不是一个团队吗？”
“是吗？”我反问道，他假装生气起来，愤怒地说：“我恨你，我要让你挨着后门坐，在角落里，远离所有的姑娘，包括Keewona——”“事实上这是个好主意，”我说，“我想走直接就走了。”“你给我去请假！别的老师哪知道什么啊！”他生气地说，“或者你不来直接就别来，因为整日缺勤是由班主任来填表的。”
“好吧，”我们也走进了教学楼，“那就交给你了。”
“好，”Dick的办公室到了，但他没有立刻推门进去，而是对我伸出一只拳头——不好的预感涌上我的心头，只见他说道：“团队精神？”
“……多大的人了，你赶紧进去吧。”
“哦，快点，”他皱着眉头说，“说好的友谊魔法——”
“…你今天怎么了？？昨天还要死要活的…”我眯起眼睛怀疑地看着他，而他则依旧像个小狗似的看着我，‘好吧……’我对自己说道，伸出拳头碰了他的一下，他开心地笑了，小声说道：
“待会见。”
—TBC—
（又水了一章……吗？）